“你到底是不是冰弦?”殇沫突然发怒,大声叱喝,“告诉我!你到底是谁?”

话落,殇沫一个箭步凑上她,挥手去摘她脸上的那张鬼王面具。

没曾想从未失过手的殇沫,这次却失手了…

“沾花蝶舞…”殇沫怔怔地望着躲过、又因体力不支而重新倒进海水中的她,“纵使你不是冰弦,也一定是冰弦的故人…”

她这次并没有再吃力的站起,而是任凭岸边的海水冲刷着她的整个身体,却用仅余的力气,从靴子中掏出了匕首,“冰弦…闻其名,应该是个女孩吧?我可是个男人…”

殇沫没有再逼问,他已不能再逼问,他何尝不是拼着一口气,用尽着全力支撑到了现在,更何况在他眼前的匕首是那般的锋利,那般的无情,“你要自杀吗?就因为我道出了你是冰弦的故人?”

“我并不想死,”她深情且坚毅地望着殇沫,“但如果你非要强行摘下我脸上的面具的话,我不但会刺死自己,且还会在死前毁掉我面具下的容貌。”

“哼~哈哈哈,想必你也是锦衣卫的人吧?”殇沫连连冷笑,“你们锦衣卫行事都这般吗?她行事也会这般吗?”

“我叫飞鱼,纪飞鱼。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”纪飞鱼已站起,轻松的站起,她的声音依旧是男声,粗扩且沙哑的男声,“在我看来,你说的话,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话。”

“纪飞鱼...‘飞鱼帆舟’、纪字旗号...”连连冷笑的殇沫,突感一阵阴深恐怖之意,只因他看到了一群不知所云的人形生物,竟然在他毫不察觉下露出了水面,且搀扶起了倒在海水中的纪飞鱼,“这些是…”

“南海鲛人…”

“南海鲛人?”殇沫惊道,“上身是人,下身是鱼尾的南海鲛人?”

“正是。”

“这岸边的阵阵腥臭气味,也是从这些鲛人身上发出来的?”殇沫疑惑道,“可他们又怎会在这里?南海鲛人,不应该在南海一带吗?”

“这阵阵腥臭气味,是因为他们很多人已受了伤,且伤口还在恶化,”纪飞鱼顿了顿,“他们也当然是在南海一带活动,但是‘飞鱼帆舟’在此,他们也定然会在此。”

她既然已经在殇沫的面前自称是:纪飞鱼,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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